而阿青每天要准备两份,帮面前这个年长她不少的薄唇女穗工准备一份。

薄唇女穗工忽问:“你昨天下午去哪了?偷懒不上工?”

阿青摆手:“不……不是,我向工坊请了假,昨日在家过生辰……”

薄唇女穗工两手一翻,将两份剑穗全部收起,头不回离开,冷冷丢下句话:

“都我的了。你昨天没上贡,别想找借口偷懒,一个穷丫头过个屁生辰。”

阿青呆立原地,手足无措。

旁边那些穗工女伴们目光纷纷偏移,全都假装没看见,收拾东西离去。

这个收保护费欺负人的薄唇女穗工在工坊有些背景,不是她们这些糊口的普通女穗工能惹的,多管闲事还会被穿小鞋。

至于这个叫阿青的同伴只能说是倒霉,刚来工坊干活就被人看不顺眼,盯上欺负……有时候穷人家的女子长得清秀好看并不太好,容易遭同性嫉妒,更何况还性子柔弱。

清秀少女手指绞在一起,小脸焦急四望,很显然,今天早上没法上交剑穗,应该是要受到工坊管事的某些惩罚的。

但并没有人帮她。

阿青急忙抓起落地上的布包,小跑离开早点铺子,走前想起什么,匆忙间看了眼不远处正在研究蓝色蝴蝶花折纸的老丈,她小脸犹豫了下,喊了声,怪人老丈没理,她无奈又叮嘱了一句,先离去了。

对这外面的一切动静,老铸剑师全程置若罔闻,身处闹市,却神游天外。

待到女穗工们离开,久久没有客人再来,早点铺子快要打烊,被人催促,老人才舍得挪开眼睛。

回过神的他,默默抬头,没看见清秀少女的身影,也没在意,老人手拎酒壶,轻捧折纸,离开早市,返回剑炉。

老铸剑师此刻倦意全无。

山路上的脚步飞快。

似是急着回去记下某道稍瞬即逝的念头。

很快,老人来到了半山腰的甲一剑炉。

“老先生,甲三剑炉的剑如何了?”

茅屋前,一个面色病怏怏的锦服青年,似是等候已久,立马凑上前去打招呼。

他颇为好奇的看着老人拎酒壶抱纸花的奇怪搭配。

老铸剑师瞧也没瞧他,径直推门而入,身影消失其中,但在大门重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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